2010年12月6日 星期一

初冬的景象

      
     第一次考試完結了,第二次的考試又要來,就像海浪一樣,一浪接一浪,永不休止,生生不息。天氣也亦一樣,夏天無聲無息的退去了,而秋天也將近尾聲,等待冬天的來臨。這種天氣彷佛是秋天和冬天不斷交替,重疊。讓人防不勝防的寒意,令很多人生病了。打噴嚏的聲音在班上回響,若斷若續的咳嗽聲揮之不去,彷佛是初冬來臨的徵兆。
      天氣變幻莫測,忽冷忽熱的天氣令人難以適從。記得八歲那年,前陣子人們在街上都是穿上短袖子,只是沒夏天般,站在街上一會兒已滿頭大汗。而我亦不例外都是穿著短袖子,但當媽媽每次都見我穿成這樣的時候,總是叫我加穿一件外衣,以免著涼。而小時候的我卻最怕別人煩擾我。自此之後,我不論是中午,天空高掛著個熾熱的太陽或是刮起北風,我都會穿著外衣,因為媽曾說過這種天氣是最容易惹小孩子生病。就是這樣,我對天氣和溫度的變化遲鈍了,基本上可以說是完全感受不了冬天來臨的變化。所感受到的只是熱和暖。但讓我感受到最強烈的變化是對陽光的感覺。
     在夏天時,陽光照在臉上是熾熱的,好像烤麵包的,熱烘烘的,不一會兒臉蛋就被烤成脹鼓鼓的。在初冬時,陽光照在臉上是柔和的,再加上微風輕彿的吹過臉孔,到這種感受真是舒服到不能形容。
     但在時天氣並不像這般舒服,是熱的,我卻依然穿著外衣。有一次我被焗得滿頭大汗,眼睛看著的東西總是在旋轉,頭痛欲絕,臉蛋早已脹得滿臉通紅。媽媽的叫喚早已聽不到。
     想到這,手也不自覺地摸著臉,但卻是冰涼的。
     之後媽媽送我去醫院,醫生說: 「孩子發燒,燒到臉蛋通紅才送醫院,再遲,救回的只是一個腦殘兒童。」往後的三天我都只躺在病床,目不轉睛的看著被風吹得左搖右擺的樹,沒有樹葉,只留下樹枝,不停地向我招手。我手摸著玻璃窗,臉也貼在窗上,霧氣若隱若,我終於現看到那熟悉的臉孔。街上的人也變得肥腫了,頸巾總是圍著頸上,空氣也漸覺清新。
    閉上眼睛,微微吸一口氣。「對!就是這種清新,又帶點冰涼的空氣。」
    媽來了,拿了粥給我,熱氣騰騰的蒸氣,擁上我的臉,擁入我的鼻,擁進我的心。醫生也來了,他說我可以提早出院,就是今天已可以出院。執拾後,我急不及待的拉著媽媽走,媽也為我帶來了件厚衣服和頸巾。剛踏出醫院門口,風已將我梳好的頭髮吹亂,風不再有涼意,是帶有剌骨的、冰凍的胡亂吹著。陽光不再炎熱,剌眼。鳥兒成群結隊的飛向遠方,彷彿又要開始牠們的旅程。
    我問媽:「冬天何時來?」
    媽說:「就在你剛出院那刻,冬天來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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